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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第二十章深夜缉恶贼，命悬一线天

衙役中有人认识马季的住处，王书令其带路，身后七八人跟着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。 “什么？王书领着衙役去抓马季了？”张跃听罢这个消息，是又惊又喜，惊的是王书动作如此之快，喜的是也是王书的动作快。 “想必是王文央怕马季听闻消息之后逃窜吧。”王朔抚着胡须说道。 张跃深以为然，“王公所言甚是，如此一来我们今晚也不必睡了，且看他王文央有何手段了结此事吧。” 王朔没有那么乐观，颇为忧虑的说道：“恐怕公孙阕也会有动作啊。” 张跃哈哈大笑道：“王公在怕什么，难不成那公孙氏敢冲击县衙吗？” 见张跃如此说，王朔也不好再反驳。 “王公与我还是应该好好谋划如何应对公孙氏后手吧。”张跃身为辽阳县五载，对于公孙氏这个本地豪强有着清晰的认知，若一招不慎，恐怕会尽输全局。 王书领着一众衙役刚进小巷，就看见一个身影紧贴房舍，周遭衙役急忙拔刀准备御敌。 王书眼尖，认出那人正是关羽，急忙制止道：“此人乃我表兄。” 众衙役这才放心，将手中环首刀重新收起。 “表兄，如何？”王书走近问道。 关羽不知何时蒙上了遮风巾，想来是怕衙役看出本面目。 关羽神色有些忧虑道：“不知何时马季家中多了三人，身手不错，我刚抵近探查之时，已被发现。” 王书听罢，心中暗叫不好，这些人恐怕是公孙氏安排来的，不过事已至此，就算是公孙氏准备护下马季，也要将马季抓获归案！ 王书当即转身对着众衙役说道：“马季家中多了三人，怕是同谋。” 周遭衙役听罢议论纷纷，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抓获，却得知马季家中或有高手，怕是免不了一场打斗。 不过这几位衙役也算是有血性，又或者是得到了张跃的厚养，竟然颇有担当的说道：“县尉大人尚未及冠，且不惧贼，我等衙役深受县长厚养，敢不为先？” 关羽见状当即说道：“文央，你是县尉，走到门前应当喊话，先劝其自首，马季若不答应，我等再破门。” 王书点点头，深以为然，关羽这样安排也是为了防止落人口舌。 关羽又说道：“等会破门时，由我破门，你等紧跟我入门抓贼就好。” 众衙役见状纷纷点头，他们又不傻，有人自愿破门自然是极好的。 “房舍可有后门？”王书问道，若有后门，怕是会从后门逃窜。 关羽摇摇头道：“并无后门，不过侧院墙壁较矮，倒是有可能成为逃离路线。” 王书又分出两人去侧院墙外埋伏。 任务分工后，众衙役在王书关羽的带领下，直奔巷中马季家。 王书来时已经换上县尉官服，腰间佩戴一柄制式环首刀，此时王书颇为紧张，毕竟这是第一次行此等事。 深呼吸几次，王书呼吸平稳下来之后，走到马季家门前，使劲敲了敲门。 “谁呀？”院落之中传来一句问话。 王书在关羽的鼓励下，王书气沉丹田，朝着院内大声喊道：“马季，我是本县县尉王文央，特来擒你归案！” 王书声如洪钟，再加上深夜安静，竟然传出几里开外。 是夜，公孙澈领着三名仆人来到马季家中。 “姐夫，您怎么来了？”马季躺在床榻上，看见公孙澈到来，原本幽怨的模样顿时笑成了一朵花。 公孙澈扯掉遮风巾，吩咐随从散开警戒四周，转身对着马季颇为恼怒的说道：“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，我来救你性命，赶快起身，虽我归我宅院。” “姐夫，在这辽阳城还有什么是你摆不平的吗？”马季不以为然，想起那日被偷袭，心中不仅恼火，“弟弟我身上的伤还没好，那打我的外来小子我还没报仇，我不能这么窝囊的走。” “你可知打你的是谁？”公孙澈对于马季颇为无奈。 “是谁？难不成是县长的子侄？” “县长的子侄算什么啊？”公孙澈言语中带着慌张，“那人名叫王书，字文央，是范阳卢子干门徒，现在此事已经被王文央捅到了县长处，被县长当即任命其为县尉，要求彻查此事！” “县衙中你的内应李仲，已被此人当场押入县狱，我的那两个奴仆也已被其抓获归案。” “啊？”马季顿时目瞪口呆，竟然从床榻上掉到地上，碰到腿伤处，惹得马季嚎啕大叫。 这消息太过震撼，马季在家休养不过一日，居然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 怪不得李仲今日未来索要钱财，怪不得此时公孙澈带的是另外仆人，怪不得公孙澈此行带着兵刃··· 公孙澈将马季扶起后，继续说道：“此事已经定义成行贿、构陷之罪，县长大人亲自督办，而这王文央则是为了仇家酒楼出面，再加上仇汲父女和李仲的指认，你是必抓之人啊！” “而公孙阕也想利用此事处理随从中的异类，想必是不会助我救你···” 马季听闻瞬间如同一滩烂泥，瘫在床榻，见到公孙澈在身侧，立即紧紧抱住公孙澈的大腿，哭着说道：“姐夫救我，姐夫救我···” 公孙澈将马季拉起来，语重心长的说道：“我此行前来就是为了救你！若要活命，必须按照我的意思行事。” 马季听闻立刻如同小鸡啄食一般点头，“我定为姐夫马首是瞻！” “你先虽我走，去往我的别院躲着，有公孙氏的庇护，向来县长他们是不敢硬闯。”公孙澈无奈的说道。 按照公孙澈原本意思，马季逃亡外地更为合适，奈何马季的姐姐不愿意马季受此苦难，这才有公孙澈此行，就是为了将马季接出。 “愿从姐夫意思。”事关性命，马季当下立即同意。 “那咱们这就走吧。”公孙澈说着就要拉着马季离开。 “姐夫我在收拾一下···“ 就在此时大门处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本就有些慌张的马季下意识的问道：“谁呀？” “马季，我是本县县尉王文央，特来擒你归案！” 一股洪钟一般的声音响起，直击马季的心扉，惊的刚刚站立起来的马季在此栽倒在地。 公孙澈还算镇定，当即下定决心，由两个奴仆架着马季，从侧院矮墙处越墙离去。 王书扯着嗓子叫了几声，却不曾听见院内发出任何声音。 关羽暗叫不好，“马季可能要逃！” 随即破门而入，恰巧见到公孙澈等人准备从侧院离去。 “恶贼哪里跑！”关羽大喝一声，手持利刃，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马季奔去。 “柳家兄弟拦住他们！”公孙澈见到关羽奔袭而来，双眼一转，脸色一沉，面带欠色说道。 一名随从将马季交与公孙澈，和另一名黑衣随从会和，两人对视一眼，低声说道：“我等拦住衙役，主上尽管放心，我等不死定叫他们越不过此门半步。” 公孙澈低声说道：“两位放心，家中老小我自会安置。” 只见两名黑衣随从抽出腰间环首刀，朝着关羽杀去。 关羽只得放弃奔袭马季，退后两步防守两人攻势。 三人旋即在侧院门口处纠缠在一起，由于关羽手中是短刃，而黑衣随从则是长刃，故而关羽一直落于下风，而周遭的衙役虽然手持环首刀，但是不敢上前助阵，倒是给公孙澈的逃离争取了时间。 王书见状，心中不免有些着急，此时若是让马季逃了，怕是再也难以将其抓获，随即对着左右衙役说道：“我表兄尚且奋力缉贼，尔等食国家俸禄，为何不敢上前呼？” 衙役头目看了一眼王书，咬牙道：“我等食君之禄，自当行忠君之事！” 说罢，便提利刃加入战圈助关羽，得到了衙役的帮助之后，关羽的压力大减，反倒逼得黑衣随从连连后撤，周遭几位随从见状，亦加入了战圈。 “表兄、众衙役这两人要抓活的！”王书生怕关羽杀心大气，断了指证线索，急忙说道。 关羽在战圈中听到后，立即明白了王书的心思，随即答道：“知晓了。” 好汉难敌四手，两名黑衣随从虽有些武艺，但是在被四五人的围攻之下，只得频频后撤，周遭衙役趁机占据了侧院门口。 王书眼尖，看到马季早已被随从掀翻出墙，而周遭衙役早已上前围住几人战圈。 “马季逃了！”王书大吼一声，随即出门准备绕道。 而听到王书的的吼叫之后，周遭衙役才想起，此行的抓获对象是马季，随即纷纷绕过战圈，前往后院搜索。 而王书赶到侧院后墙后发现，两名埋伏的衙役早已身死，由于是黑夜王书倒是没有看清具体死状。 王书记得这两名衙役也是有些武艺的，竟然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杀，且没有发出任何声响，想必是有高手在侧。 想到此处王书不免有些犹豫，马季身为公孙氏管家内弟，早已想到马季身边会有高手，想不到这高手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埋伏的两名衙役，更令王书没有想到的是，对方竟会如此心狠手辣，直接将衙役杀死。 想及此处，王书不免升起一股怒火，这衙役是随自己前来抓捕马季的，虽说衙役身死是为恶贼杀害，但是王书心中依旧升起一股愧疚。 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就这样道消云散，杀人者实在是罪大恶极，竟然轻易夺人性命，王书心中实在是恼，这让王书如何与衙役家人交代？ 院内则是熙熙攘攘，吵个不停，王书不由得朝着院内怒斥道：“马季已逃出院外，你等在院内作甚？” 几名衙役闻声翻墙而出，发现同行两人已死，不由得有些悲伤，更有几个年轻衙役，直接伏地哭出声来。 王书见状不由得怒斥道：“两人已死，系被恶人所杀，你等不上前缉捕恶贼，反而在此处哭泣，哭泣能把恶贼抓获吗？” 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寻找恶贼！” 几人听闻压住心中悲愤，化悲愤为动力，在周围路面寻找。 凭着这股悲愤，很快发现路边留下的新鲜血迹，王书等人沿着血迹方向寻去，果不其然，血迹消失的尽头是一处民宅。 与此同时，天空中骤然升出一股北风刮过，随后天空开始飘落雪花，王书伸出手掌接过一片雪花，只见雪花在掌中迅速融化。 王书闭上双眼，心中暗道“上天定要助我今晚捉拿马季！” 王书示意周遭衙役围住民宅，而后独身一人，翻墙而入，见院中空无一人，王书四下探查发现地上脚步凌乱，且隐约出现些血迹。 王书紧握手中环首刀，轻轻向房舍内摸去，走到侧室墙壁时，一柄利刃突然从墙内捅出，刀尖直奔王书身体。 幸好王书眼疾手快，发现异常之后，立即双脚蹬墙，撤出数步远。 见到墙壁上出现利刃，王书不免心生后怕，后背出现一身冷汗，若是反应在慢上几秒钟，恐怕这利刃已经刺入胸膛。 就在王书情形的时候，侧室内冲出一黑衣人，手持环首刀，直刺王书。 王书急忙举刀抵抗，“叮”的一声，这一刺直接击在王书的刀面，一股巨力通过刀面传到王书的手臂，震得王书后退三四步，刀也掉在地上。 那黑衣人见状，鄙视道：“王县尉不过如此。” 话音未落，快走几步举刀朝着王书砍去，刀刃的破风声惊的王书不敢大意，急忙使出一个驴打滚，躲过黑衣人的致命一刀。 王书拉开距离，捡起地上的环首刀，重新站起来后，王书将刀横在面前，怒视着黑衣人，道：“马季侧院外的衙役，可是你杀的？” 黑衣人冷笑一声：“挡我者皆死！” 王书大怒：“草菅人命理当处死！” 王书大喝一声，举着手中环首刀，朝着黑衣人劈去。 黑衣人举刀抵挡，趁机踹向王书。 这一脚毫无意外的命中王书腹部，一股巨力将王书掀飞，倒飞数十步之后，王书种种的砸在墙壁上，王书不由得吐出一口血。 黑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，王书甚至能够看到黑衣人手上的利刃反射出的光，而王书几次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胸口的疼痛，不得不以失败告终。 见此情形，王书心中不免有些慌张，暗叫一声“我命休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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